撰文/傅榆翔
能够坚守自己的艺术家对艺术的本体全凭着天分走,直到走入绘画的最深处。
绘画本体就是天赋和喜爱,是始终执着于绘画语言的意味,塑造图像中形与形之间的逻辑,点线面在画面里耐人寻味的铺陈与韵味,画面仿佛是可触摸到的皮肤,仿佛有不同寻常的体香和磁场,这些构建了绘画或雕塑语言里最吸引人又不可言说与捉摸不透的东西。
其实,能启发艺术家创造灵感的,不是源于写生和客观图像,但这几乎成为大多数画家的重要视觉资源。
图像和画画是两个系统的铺设,有共同点但是区别非常大。图像能够诱惑太多的艺术家,却反而越来越失去了画画本身的体验和神秘感。
油画颜料加上松节油的混合有时候拥有水彩般的流动和浸润感,也会呈现出水墨般的轻盈和透明性,在创作过程中也常常会受到非绘画作品的引导,受到装置、雕塑和其他工艺作品的暗示或影响,这是源于有了参悟绘画形式之外的艺术介质与形式;绘制布面油画的高级灰系列需要层层堆叠,将透明或半透明的肌理与质感渐渐在画面中显现出来,直到有了包浆的厚润,在平涂而又单薄的色系中具有难以猜测的深厚与温度。在整体统一、沉郁的黑白灰的银色色系中,由观看者视觉心理的调剂、研磨、品味,所有饱和的色彩退居后场,仅允许物象的形与色在画面中特立独行的低调存在,构成了每一幅画作中异常耐看的“空灵的感悟”。
银与铅的灰色,才是我眼中真正的本色。弥漫着银和铅的灰并不单单是一个颜色的概念,它是一种事物与重塑的通灵的关系,需要依附仅有而又少许的东西才能真实存在与互补的颜色,为了实现这一调性,我始终如炼金术士般令序重启。
灰色在画面里其实就是一种欲说还休的结果,灰色浅言寡语但又变幻无际,会让观看者格外着迷,会反反复复在画面里徜徉和揣摩,终至会研摩出只属于观看者自己的哲学和淡定。
灰色的画面可以让一切痕迹都变得富有层次和透明,莫兰迪绘画瓶子的那种透明灰,除了准确的关系之外,微妙才是它的灵魂。达芬奇呈现的透明灰,有一层硫化银变异而产生的银锈灰范式,幻生出丝绸般的呼吸感……我们无疑会在透明与灰色这一点上,很难看出中国从公元10世纪到20世纪初的绘画在透明灰上少有的探寻。
银锈灰或硫化银般的绘画痕迹仿佛是自然的衍生,是岁月与时光的添加和恩宠,尤如孔子所说“从心所欲,不逾矩”,是得道画家内心自由和开悟的外化。
油画作品中总是会溢出某种东方艺术与西方哲思的混合气质,可能已“打通”了东西方艺术中的从具像中幻化出抽象,而抽象的意念更是加强了具体物象的意念和升维。在我早期创作的“树妖”、“藏地藏地”、“天空没有回音”、“头马”等系列作品中,直到今天,仍持续散发出越来越清晰,越来越印叩潮流与传统加持的艺术气质。
2023.10.6.重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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